潘石一刻都不想和这位师叔待在一起。
苏文灿同样如此。
在这位少年身边，他同样遭受打击。
看着潘石干净白脸，有几分桃花相。
以他的条件，现在是一个风流种。
苏文灿穿越演武堂，他并不想在元阳武馆其他弟子面前显露出自己的实力。
藏而不露是最好的。
穿过大堂，推开金士杰的书房，直接走进去，坐在躺椅，用火折子点燃煤炭炉子，将烧水壶放上。
“还是师兄享受，这雨前龙井在普阳郡城可是稀罕物。”
苏文灿泡了壶茶，随手拿起躺椅放着的武学秘技看起来。
虎王拳。
书籍泛黄，书页老旧，显然是翻阅过多次。
师兄精通虎王拳。
此拳法并非来自牧元阳师父，而是金士杰在猛虎拳法残缺的招式上，自己揣摩二十年，创造出来的拳法。
牧元阳师父曾经评价金士杰：六品境之内，罕有敌手。
如此评价，可见金士杰的武道天赋。
贪财只是他的外相。
金士杰师兄能稳坐元阳武馆馆主之位，其必定有其他师兄没有的优点。
懂赚钱，懂经营，更是武道天赋杰出。
可以说，牧元阳离开普阳郡城三年，元阳武馆还稳坐五大武馆之一，这都是金士杰的功劳。
咕噜咕噜。
水已经烧滚。
苏文灿却聚精会神地揣摩着虎王拳的精义。
脑海中观想的龙象驮山图浮现一头猛虎，这头猛虎不断地演绎着捕猎技巧。
一扑一咬一吼，将虎威凛凛，身临其境展现出来。
如此神异之处，让苏文灿心里很是惊异。
他知道龙象驮山功不凡。
但驮山浮影，演绎武学，如此神异，尚未听说过。
除非金士杰骗他。
但鲁山岳同样是炼神武师，他与自己交流，并传递自己的练武心得，亦不曾提过如此神异的武学。
龙象驮山，这驼的是什么山？
心中的武学圣山？
那白玉手呢？
漆黑中闪烁着白色的虚影。
山体呈现出来似乎白玉虚幻体。
裸眼3D，还是低清。
“还是我的修为不够，若是修为足够高，必定能摸索此中神异。”
苏文灿心中如此想道。
铁水壶的水已经蒸发一半。
苏文灿开始泡茶。
继续揣摩虎王拳精义。
越看越代入心中驮山虎影中，他对金士杰师兄这位馆主越来越敬佩。
在他的心目中，师兄就是小牛人一位。
大牛人自然是宋世清。
不知不觉，夕阳西斜。
苏文灿的水壶已经换了三次水。
天寒地冻的天气，因为有火炉子的缘故，也不觉得寒冰。
咯吱。
似乎有人进来。
但苏文灿已陷入其中。
再次体验一次虎王拳的演绎，强烈的饥饿感传来，才将他惊醒。
“师兄？你回来了？”
苏文灿很自然地将虎王拳放在躺椅一侧，站起来。
金士杰面色严肃地看着他。
苏文灿从才觉得不妥。
自己不打招呼自来，享用着师兄私人珍贵的雨前龙井，还将师兄创造的拳法虎王拳看了过遍。
“师兄莫怒，师弟本是来找师兄询问修为上的事情，见虎王拳放在眼前，情不自禁就偷看了。”
苏文灿恢复彬彬有礼的模样，不管行为对错，道歉就对了。
“这是小事。虎王拳创出来，我还在元阳武馆大肆宣扬，可惜，这群人不识宝，都嫌弃师兄我的拳法。”
金士杰毫不在意摆摆手。
“师弟，坐吧。”
金士杰坐在躺椅茶几另一边，盘起脚，神情严肃。
“师兄神情凝重，可有心事？”
苏文灿为是金士杰沏茶。
“师兄我养的虎群，被人驱赶进入定阳山更深处，或者杀死。”
金士杰叹息道。
“可知道是何人所为？”苏文灿第一反应，自己还没有享用的虎鞭没了。
“说到定阳山，普阳郡城人都知道，这是周家圈定的后山。但定阳山太大，连绵数百里，师兄我圈养的虎群，自然远离周家势力活动范围。”
金士杰解释道。
他很喜欢眼前这位师弟。
很多想法与他接近。
并非他认为中的穷书生，太过死板。
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，在金士杰看来，简直是妙不可言。
这个月来，金士杰按照苏文灿很多商业想法去做，赚取的金钱，已经是免除苏文灿学习费、肉食费用的数倍之多。
这才是金士杰对苏文灿越来越好的缘故。
已经超过当初，看在宋世清的面子上，才将苏文灿招进来。
“周家？”
苏文灿轻皱眉头。
他自然认识周家。
读书人的圈子其实并不大。
周家很多后辈，同样在书院中读书。
但苏文灿在加入元阳武馆后，对普阳郡城的局势有更深一步的了解。
晏家被灭。
普阳郡城的势力平衡被打破。
没有晏家居中调和，宋周两家，本身就看不顺眼。
如今，晏家被灭后，空白出来的势力范围以及权力，都被城中其他势力盯上。
尤以世家氏族中的宋与周两家为首，其他小势力，在他们没有下场争夺之前，都会静观其变。
浑水摸鱼，方能喝得了一口汤。
若是当出头鸟，自然是枪打出头鸟。
“虎群被驱赶，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师兄，现在是关键时期，不动如山，静观其变，才是我们元阳武馆当下唯一的选择。”
苏文灿劝解说道。
“自然是这个道理，但我们元阳武馆已经被贴上宋家的标签，如此关键时期，周家不会让我们坐山观虎斗。”
金士杰苦笑道。
“金师兄是后悔元阳武馆被贴上宋家的标签？”
苏文灿询问道。
金士杰意味深长看了苏文灿一眼。
“师弟，不怕站队，最怕被人贴上标签，被站队。我倒是想要投靠宋家，但是宋家的反应很奇怪，不接受不拒绝。师兄我现在才发现，宋师弟在宋家的存在很微妙，他大兄很不喜欢他。”
苏文灿听后，默然点点头。
“如果是林中虎群被驱赶，师兄为大局考虑，还请慎重，默然接受就是了。”
在苏文灿看来，少了虎群，不过是少吃一顿虎肉罢了。
金士杰摇了摇头。
没有继续说下去，苏文灿不知晓元阳武馆真正的秘密。
自然是如此说。
他说的本身就是元阳武馆眼下唯一的选择。
“师弟言之有理，虎群没有了，林中野兽被驱赶，我亦能接受。我们元阳武馆比其他四大武馆，什么都不多，就是钱多。你曾说过，能用钱能解决的问题，都不是问题。”
金士杰眼中精光闪烁。
城中武师众多。
只要开出加码，自然有人帮他解决这后顾之忧。
不过，周家却是离开，一招插中元阳武馆的死穴。
对方是普阳郡城大族。
元阳武馆只能吃哑巴亏。
但若真的是周家所为，对方的出招一定不是如此简单。
他们一定会有后招。
而想要彻底将元阳武馆瓦解，唯一的办法，那就是破坏元阳武馆的秘药肉田。
“师兄，是否有事瞒住我？”苏文灿毫不忌讳地问道，“师兄还请放心，我身世清白，与世清兄交情，也是君子之交，并没深入利益相关。”
金士杰并不恼火。
他喜欢苏文灿的另一个原因，那就是苏文灿对他很坦白。
没有将事情都藏在心中。
这也是金士杰对苏文灿放下戒心，愿意与他分享一些城中秘事。
“此事涉及到元阳武馆核心机密，师兄不方便说，除非你已达成下三秘境，自然能接触到这秘密。”
金士杰说道此，再次打量苏文灿。
“我曾说过，能吃是练武最好的天赋，师弟你的天赋从进入元阳武馆开始，我看在眼内。现在你已经入劲，而且体内劲气运走如意，肌肤透着劲力，现在已经进入淬皮境。”
“一月来的积累，一招爆发，师弟的天赋，就算是师兄也自愧不如。”
苏文灿并不感觉到意外。
自己的突破，踏入武道入门。
金士杰能看得出来，这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他也不担心金士杰会对他不利。
金士杰作为元阳武馆的馆主，但为人豪爽，心底性格本质是耿直。
尽管他用腹黑武装了自己的耿直。
但真正与师兄接触久了，自然能发现其本质是一位坦荡之人。
“若非师兄尽心尽力教导，我纵然有天赋，若不懂武学修炼之法，也不过是莽夫。”
苏文灿拱手相谢。
“我欣赏师弟的地方，是因为师弟是明事理的人，不仅仅是做人如此，在习武上同样明事理。”
金士杰的笑容更加灿烂。
早知如此，自己就不代师收徒。
直接收苏文灿为弟子，培养成为下一代元阳武馆馆主。
但现在是什么都迟了。
就算金士杰肯。
苏文灿从师弟变成徒弟，他内心一定会有芥蒂。
人心存异。
是金士杰最不愿意看到的。
什么窝心的难事都能解决，就是人心最难调解。
“你已入劲，破入淬皮，可以自行选择武技淬炼皮肤，每一门的武技对淬皮的效果都不相同。虎王拳同样有淬皮的功效，但虎王拳真正离开之处，在于淬炼筋骨。”
“相比之下，淬皮相关的武技，对你提高最大的还是硬功。”
金士杰耐心教导苏文灿。
这可是元阳武馆的好苗子。
“师兄，世清兄曾经赠予我白玉手修炼秘笈。”
苏文灿坦然说之。
他若是修炼白玉手，瞒不住金士杰的双眼。
还不如大方说出来。
免得误会。
“白玉手可是最上乘的武技，其淬皮、淬骨、淬筋的功效非凡，若是配上顶级的炼劲功法，直通六秘，都可对你帮助巨大。”
金士杰双眸微亮。
宋世清的绝学就是白玉手。
其双手已经不比一般的利器差。
白玉手的炼成，让他拥有发挥自身武力最好的武器。
“功法炼劲，劲乃你力之源泉，但是空有一身力气，却不懂得发挥出来，面对敌人也只有挨打被杀的份儿。所以，必须要学习武技，将你一身力量都展现出来。而白玉手，非凡之处，在于可武装你的力量，成为你的最好武器。”
金士杰站起来，伸出双手，随着他的劲气运转，红黑如铁，灼热温度从他的双手是释放。
“我的手掌，同样是武器，可武装成黑铁，亦可化为滚烫烫的赤铁手。”
苏文灿双眸放光。
这赤铁手，看起来比白玉手还厉害。
“赤铁手威力巨大，但不可持久，消耗的劲气太大，除此之外，双手长期保持高温，亦会对双手产生伤害。这是赤铁手的弊端，不同于白玉手，持续而绵长。”
金士杰褪去赤铁手，双手冒着白烟。
“还有其他麻烦，若是穿着过长衣物，很容易点燃。”
苏文灿心里盘算。
自己有【永不饱者】词条，利用特性储存能量，可以有效保持自己的劲气不断。
所以，消耗大，针对自己并不是弊端。
反而能发挥出自己的特殊之处。
另外，若是炼成白玉手，再以赤铁手覆盖之，灼热对双手的伤害，同样可以减低。
“师兄，可否教我赤铁手？”
苏文灿渴望地看着金士杰。
金士杰何等聪明，立即明白苏文灿的眼神。
“白玉手与赤铁手相容，确实能解决赤铁手对手部的伤害。但是，同时施展两门武技，你的劲气消耗将会很大。”
金士杰提醒道。
苏文灿却道：“若要对战，不杀敌，使用白玉手即可。若是杀敌，自然是追求最大的效率，讲究的是一击必杀。都分生死了，谁还在乎劲气的消耗，在劲气消耗完成前，将敌人解决就是了。”
在劲气消耗前不解决敌人。
代表着敌人比他还要强大。
早死和迟点死，都是死。
弊端有没有，都不重要。
金士杰双眼微亮。
“我果然没有看错人，师弟未来前途无量。”
金士杰转身，走到一个书架前，抽出一本书籍，丢给苏文灿。
“离开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，你是秀才，赤铁手的要义记录成文字很少，可以在书房内观阅。”
金士杰这是对他放水。
其他人想要学习一门武技，那可是要交钱。
炼劲的心法最贵，武技也有不同的档次。
元阳武馆就是这样讲究实际。
所以说，其他弟子妒忌，并且对苏文灿产生敌意是有原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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